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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正道,方是上解

陳彥玲老師

2012-06-14

  當「校園霸凌」事件成為最近台灣民眾的注目焦點時,已然揭開了一個對全民認知教育價值何在的大檢測。眾人所認為的警訊,實為一道道的考題,在不斷地提醒著全民必須要痛定思痛的反思自己「理性思考」的態度與「智慧行動」的能力何在了?

  冰凍三尺絕非一日之寒,當許多聲音指向單一個人或部門該為霸凌事件負責時,是否忘記了連最普通的感冒還得有個潛伏期?遑論國高中的學生在校園的霸凌行為。早在1985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所召開的「21世紀研討會」時,就特別警示了:「道德、倫理、價值觀的挑戰」將會是21世紀人類面臨的首要議題。

一、外控手段不及自律
  正當此時,我們真得要理性的問一問自己,為何科技昌盛的21世紀卻必須回頭重視這流傳了幾千年的核心價值?我們也得看看自己在日常的行為處事上是否為社會注入了祥和能量還是暴戾之氣?

  筆者在台灣已有近二十年教育現場對話的經驗,範圍從幼稚園到大學不等。對話的對象從牙牙學語的孩子到博碩士生,從幼兒保母到大學的老師,從親生父母到隔代祖父母,從原住民到新住民,眾多學子的對話聲中最為普遍的慨嘆是:「不知學習的最終目的?」眾多大人的對話中最為困擾的是:「現在的孩子為何越來越難教?連基本的倫理尊重已成為難得的奢侈?」

  是的,我們得要自問,生命的目的如果只求一世的享受,那麼我們當然可以為達個人目標而使用不違反人類所訂定的法律手段來極力達成,因為我們崇尚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但如果我們相信某些現代物理學家提出的時空不是只有一個的論述,那麼生命的輪迴轉世就已不是穿鑿附會之說。

  為求適者生存,我們就能以外控手段的各式制度與管理條例為圭臬,但在不為人知時卻能為所欲為。然而,若人有求真道、仰正法之心,則獨處於暗室亦如有神明在側一般。綜觀在真道中之人不論男女老幼,都有自律與祥和,其效果實非外控的手段所能及。

  從入學的小兒到頂尖的博士生,若無法從教科書中瞭解肉眼所無能辨別的思想與行為實互為因果之理,那麼如何能要求學生自律?教長之嘆委屈,實乃眾多教育工作者心聲的表徵,教育現場管不了追求溫飽的家長。汲汲營營為生活忙碌的父母背負不了不教之罪,因為當個學生還有學校可讀,做人一世的父母卻無普學之所。

  為官者要面對某些強勢民代毫無尊嚴的謾罵,但民代也得為選票而有立場之爭,更難明辨何為東隅,何為桑榆。如果連辦學的評量均以數字的業績為主要指標,如果連跟人的生死最密切的醫院在管理上亦以業績為依歸,那麼這種人人以利為導向的價值觀,又如何可期待哪個政府能扛起全民教育這麼龐大的業績呢?

二、人的行為皆得規範在神明之下
  在各界紛紛擾擾議論的熱浪聲中,動用各種管道、各類行政力量的方法將要逐一出籠的當下,我們是否應該冷靜而理性的反思,為何孔子老遠到洛陽跟老子求教,欲將社會恢復禮治返家之後,卻三天不語,終至慚愧的向自己的學生說: 鳥、魚和獸,我可以知其行動,而可利用網、線和箭去使其就範。但如飛龍的老子,其乘風而上的高遠,我雖深思而不可得!此乃孔子感慨求人一世之禮教與老子悟道之天壤差別。

  因此,在現今比諸孔子時代更繁雜的社會裡,若只動用法律、警界、社工甚至醫療的人力,來思索如何防治有如不定時炸彈的校園霸凌或杜絕社會各類的霸凌,是否猶如以網、線和箭之於鳥、魚和獸呢?

  《春秋緯元命苞》上記載:倉頡,實有睿德,生而能書。當他指掌首創文字之時,天為雨粟,鬼為夜哭,乃驚天動地的大事。所以,校園霸凌只是現今世人各種偏行表現的冰山之一角。我們若能從睿德的倉頡所留下來的文字中去省思或能正本清源,找到教育歸正的上解。

  甲骨文「正」的古字,其意為人的一腳一步都得思量是否能符合回歸天界的標準。而從「道」、「德」的古字,也讓我們不得不謙卑的承認,人的行為皆得規範在十目神明之下所見的人心。追根究柢地說,如果生命的目的不放棄短視近利的一世現實,如何能借助有限的人力與物力去重建國家四維的「禮義廉恥」?乃至重整倫理八德呢?


※本文節錄自陳彥玲老師《新紀元週刊》206期專欄文章,文章版權所有,但歡迎分享連結原址。未經清涼音及作者之同意,請勿轉載或轉寄。